柳長青心道:”這位前輩不知經曆了甚麼事情,導致現在如此落魄。”那人又道:“你不是盜竊財物,倒是為何被抓出去?”柳長青黯然道:“我找我師門中人,半路上無緣無端便著了道。”那人道:“哦?”
柳長青道:“不是鐵扇?那是甚麼?”那人道:“這是判官筆,那鐵扇使得便是仿照判官筆的,他成心埋冇了。”柳長青道:“當真?我可一點也瞧不出來。”那人道:“你闖蕩江湖,遲早會熟諳十八般兵器。”柳長青再也無疑,興沖沖道:“前輩能夠指導我一二工夫?”那人沉吟很久,道:“工夫如果用來殺人,學它何用?”柳長青道:“隻殺好人,不殺好人,那便是物儘其用了。”那人哈哈大笑,道:“好人?好人?這豈是你能看出來的?”柳長青不知他所指何意,說道:“像那狼嘯派一眾圍堵我,這是先受人欺,有些工夫,能打的他們落荒而逃,那就是了。”
這天夜裡柳長青又醒來,心想:“我好久冇練功打坐,擺佈無事,可不能虛度工夫。”便起家來,遵循本門心法打坐。過得一會兒,隔壁那人忽道:“雙手抱日月,心機無旁騖。”柳長青展開眼睛,旋即閉上,並不睬睬。那人接著道:“心光歸下田,吐納似猛虎。”柳長青心想:“吐納似猛虎?這不開打趣嗎?打坐須得吸吐均勻,或快或慢,那裡有一上來便似猛虎的?練武之人,就連三歲小孩兒也知。冇出處的卻與我開這般打趣。”
“精氣化真元,萬轉歸丹田;雙齒並排坐,蕩氣充當督。氣往胸中飛,引轉壓入腹;悠悠轉意房,氣血如無物……”柳長青打坐被他打攪一番,感覺膩煩,說道:“你這是內功口訣嗎?哪有這般的暴躁口訣?”那人嘿嘿一笑,道:“你金門派的口訣是口訣,彆派的口訣便不是了?好笑啊好笑。”柳長青道:“我用本派口訣已經十年,諳練慣了,不須用你的。”那人道:“嗯……十年了。”停頓了一下又道:“你師父十年就教出你這麼個廢料。”柳長青知他無禮,也不與辯論,轉頭向一旁。
柳長青喜道:“好,你重新開端唸吧。”那人重新漸漸念一遍,柳長青跟著做一遍,有些並未能完整到位,但一個時候過後,站起家來,隻覺渾身暖洋洋的極是舒暢。對這位前輩高人更是五體投地。道:“多謝前輩見教,不知前輩如何稱呼?”那人卻道:“此口訣是強身健體之道,你每日遲早各習一次,半年後可小有成績。”柳長青道:“是!”那人道:“你使的是甚麼兵器?”柳長青道:“鄙人使長劍。”那人“唔”了一聲,道:“為何不使短劍?若用長劍,乾甚麼不消槍、用棍?”柳長青道:“鄙人的師父使得便是長劍。”那人道:“你使給我……”說了半句便不說下去。柳長青心道:“前輩想讓我練劍給他看,俄然又想起來其間無劍。”又問道:“前輩貴姓大名?”那人慢慢道:“我早已冇了姓名。”
柳長青大是迷惑不解,又不好相詢,隻得照辦了。走近些去,隻見那人斜側身子,靠在鐵欄之上拿起本身的腳,細心打量,時而按揉幾下,他大拇指又按壓在本身足底湧泉穴,柳長青隻感覺****,那人足足打量了一盞茶時分,才道:“不錯,不錯,是個練武的腳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