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嘻嘻,嘻嘻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少傾,那血影緩緩下落,身上的血光越來越淡,手中斧頭與盾牌的光芒卻越來越烈,便見他一揮手,斧頭與盾牌便化為指甲大小,被他塞入了耳朵裡。
白玉京伸手一指,一道如柱綠光奔出,繞著那小斧小盾高低纏繞,便見得那斧與盾見風就漲,刹時化為門板大小。
見得此景,世民氣惶恐,唯有金花婆婆與青陽例外,卜羲玄蒼半眯著眼睛,喃道:“我當如何了得,本來也不過如此,鬼胎不是鬼胎,神人不是神人……”
卜羲玄蒼看了看啞奴,持續說道:“當年之事,現在我尚曆曆在目,你阿爹為了你阿孃甘心拋師棄祖,誰知,世事無常,你阿孃卻變了心,戀上了彆人,而那人倒是我們的仇家。”
嘯聲如雷雲滾爆,斧影如山倒洪傾。
血花婆婆冷寒著一張臉,仍舊不答。
白玉京朝那血影招手,微微的笑著,謹慎翼翼的說道:“這寶貝本就是你的,且來取之!”
血花婆婆一聲大吼,噴出一口血霧。
誰知,那血影也一向在看他,見他目露凶光,更不上前。
卜羲玄蒼神情卻有些哀怨,幽幽隧道:“你自是不悔,你為了那人甚麼都肯支出,乃至是你的性命。當初,若非大師兄一再保護於你,你早已經死了。待我們從中原返來,你大劫纏身,也是大師兄在你身邊傾力襄助,如若不然,你豈能安渡地劫?可惜,落花成心,流水無情。”長長的一番話語,卜羲玄蒼先前尚且盈盈暗笑,現在卻墮入了過往的回想中,神采竟顯迷離。
青陽卻聽得眉頭大皺,隻覺這金花婆婆定然冇安美意,不然,如此辛秘之事,豈會公之於眾?不由便擔擾的向特蘭阿尼看去,果見特蘭阿尼神情淒楚,眼泛淚花,端的楚楚不幸。阿尼待他不薄,他又豈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,當下便指著金花婆婆,喝道:“老鳩婆,休得刮臊,現在你我皆是案板上的肉,隻待人來宰割,我看你還是留些力量,以待稍後放聲哀嚎吧!”說完,想到金花婆婆悲嚎的模樣,實在忍不住,哈哈大笑起來。
他在喚誰?
此時,台下台下一應世人皆驚,時而瞅瞅那天上的啞奴,俄而又看看血花婆婆。
恰是那一斧一盾。
啞奴閉上了眼睛,重重的喘著氣。
白玉京淡然的說著,飛到那懸浮於空的盾與斧上方,朝著遠方,揚手喚道:“速速返來,莫再遊移!”
聞聽異事,世民氣機各不不異,但聽得這聲喘氣,卻不由身心一顫。
青陽也在暗喃:“莫覺得你拿了把破斧頭、爛盾牌,我便揍不得你,且讓你歡娛一陣,等老子回過氣來,再來清算你這小偷……”
卜羲玄蒼微微一笑,又道:“可惜,民氣異變,世事難測,三十年前,我們蠱術有成,便一同共赴中原,誰知,你阿孃卻與此時趕上了命裡的劫數,就此情根深種。姐姐,你說,是也不是?”
“刑天!”
“唉,我之所為,並非為我。”
青陽答道:“大蜜斯,非是青陽多嘴,而是這老鳩婆委實討厭!”
“莫怕,且來……”
這時,那啞奴卻長長的喘出一口氣來。
卜羲玄蒼也顫了顫,續道:“大師兄乃多情之人,姐姐你卻多情也無情。大師兄守了你十餘年,整天以酒澆愁,但姐姐你卻置若罔聞。是以,大師兄修為一跌再跌,可你仍然我行我素。無法之下,大師兄不得不為你伏下了相思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