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後山?嫂嫂,後山好玩嗎?要不我們也去瞧瞧?嫂嫂不想去瞧瞧皇兄嗎?”
慈父刻薄的大掌傳來的溫度,令尉遲瑩眸中帶淚,尉遲恭欽一時措手不及將尉遲瑩攬入懷中,“如何哭了?傷口還疼嗎?要不要宣太醫來瞧瞧?”
將養了三日,尉遲瑩帶著貼身服侍的小丫頭一同隨尉遲肅與白婉芯回了王府。
尉遲恭欽拍了拍尉遲瑩的手,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阿瑩乃大周朝獨一的公主,父皇寵你十四年,就是要讓你明白,父皇答應你率性。”
去後山的路上,公儀錦瑟與小丫頭玉池端著兩碟糕點今後山走,聽聞身後有說有笑的,回過身一看,更顯苦楚。
聽聞小公主已經醒來,這天剛亮,尉遲恭欽與孟皇後便倉促趕到了瑤華殿,各個都麵露憂色,對於小公主尋短見之事隻字不問、隻字不提。
白婉芯昂首看了一眼小公主,嘴角暴露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。昨夜尉遲瑩說自個兒早就醒了,白婉芯仍舊將信將疑,現在小公主如此一說,大抵明白昨日那些話,但是一字不落的被小公主聽了去。
尉遲恭欽含笑,捏了捏尉遲瑩的鼻子,故作不滿,“常日裡父皇有那麼不通情麵嗎?”
白婉芯笑笑,“是啊,子揚身子尚在調息,這些日子都在療傷練功,你皇兄這會兒恐怕也在後山和前輩一同陪他練功呢。”
話落,尉遲瑩‘咯吱’一笑,尉遲恭欽也跟著笑了起來,全部瑤華殿裡頭笑聲一片,其樂融融。
這人間再深厚的情,也難抵血脈相連。血濃於水的交誼,哪怕常日裡的瞋目相斥,受傷時總能互欣喜,陪著你並肩而行,一同擦拭傷口。
尚未等白婉芯說甚麼,尉遲恭欽便擺了擺手,“好!既然阿瑩這麼說,父皇準了!”
聽聞尉遲恭欽如此利落的承諾,尉遲瑩彷彿有些難以置信的‘咦’了一聲,“父皇竟準了?阿瑩不是在做夢吧!”
尉遲瑩盯著白婉芯打量了好久,才摸索的問了一問,“嫂嫂不要皇兄了嗎?嫂嫂要把皇兄讓給錦瑟嗎?”
尉遲瑩剛想伸出的手懸在了半空中,進退不得。與公儀錦瑟之間,小公主也算是從小喧華到大的乾係了,疇前慧嬪宮裡,兩小我吵起來,老是誰也不讓著誰,宮裡頭一時候也格外的熱烈。比起公儀錦瑟,尉遲瑩的確更喜好白婉芯,因為那是一個她永久都成為不了的聰明女子,錦瑟與她脾氣相仿,說不上喜好,也冇有甚麼不喜好。
隻是尉遲瑩身子初愈,實在不好往外頭跑,是以自從她到了安南王府,日日在滿畫樓裡與白婉芯談笑,連尉遲肅都被擠到了一邊。
“錦瑟……你如何了?”
兩小我站在原地,沉默了很久,尉遲瑩蹙眉,側身看了眼白婉芯,白婉芯歎了一口氣,“小公主,這便是愛情的模樣,這便是你曾經死守的東西。即便錦瑟涓滴不在乎,我仍舊會慚愧充滿了負罪感,她明顯……值得更好的人。她讓我,既心疼又難堪……”
“嫂嫂,方纔聽聞府裡丫頭們聊起,隋陽王府的小少爺也在皇兄府裡?”
隻是這會兒,向來無禮胡攪蠻纏的公儀錦瑟,一下子靈巧了,並且如此恭敬的向她施禮,尉遲瑩一下子慌了。
經此一事,鬼門關走過一遭的尉遲瑩也對現在的統統倍感珍惜,她有愛她的父皇母後,有皇兄嫂嫂,有太子哥哥和太子妃,就連儷貴妃也來了。她醒來過後,冇有一人提起此事,一貫峻厲的母後也並未斥責,每小我對她溫言軟語的問候,內心何其悸動,現在重新活一回才恍然,生射中最首要的是甚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