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切,她不喜這些空話。然,世道推許的倒是這些空話。可現在,竟有人與她同好,更直言其為靡靡之音。周如水的確瞠目結舌!
這是歌頌君子仁善光亮,盼君子與日月同輝的上古讚曲《卿雲歌》,她在唱:“日月光彩緩緩暉映,光輝而又光輝六合。上天至明至尊,光輝遍及星鬥。日月光彩緩緩暉映,嘉祥降於開闊君子。因君之故,日月依序瓜代,星鬥循軌運轉……”
欣然間,“宿世”各種浮上心頭,周如水揚了揚唇,壓下鼻酸,俄然調皮地朝王玉溪眨了眨眼,嗓音恬柔,聲音如清軟涼滑的穗子,俏生生地說道:“我最膩煩的便是如《卿雲曲》普通的頌歌,大則大矣,深亦深矣,然,華而不實。生為男人,有聲當徹天,有淚當徹泉?。對空當歌仍唱不明白,算怎生回事?我最喜的反是那些鄉野小調,大多有血有肉,動人至深。”說著,她嬌軟一笑,持續道:“三郎與旁人分歧,實叫天驕歡樂!”
作者有話要說: 如何說周如水呢,她宿世死時年紀也不大,自小的錦衣玉食讓她從骨子裡透著天真爛漫,亡國後她接受了人間統統至痛的磨難,但在黃粱夢中的那些年,與子昂相濡以沫的那些年,她就像出淤泥不染的蓮,明白了很多,通透了很多,也更加天真爛漫了很多。王三郎是個無垢君子,在他麵前,周如水自但是然會很輕巧,溫潤如玉的人都能叫人表情鎮靜而又放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