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十一麵色一僵，“這……隻怕不便利。”

趙十一躊躇半晌，畢竟不敢私行做主，隻得硬著頭皮去了隔壁雅間。

溫綺羅心中一驚，三千塊？這可不是一個小數量。本身彙集這些光陰，也不過這些數量。

趙十一伸出三根手指。

濁音查明是一回事，而對方用心將動靜放出又是另一回事，如此反倒讓人看不清是敵是友。

“三千塊，成交。”溫綺羅語氣平平，彷彿隻是在議論幾塊點心，而非足以擺佈隆冬都城冰價的龐大數量。

他們徑直跟著趙十一走到一偏僻的內間，剛纔在他劈麵坐下。濁音則侍立在她身後，目光警戒地掃視著四周。

“城東的清風茶肆，彷彿囤了很多冰。”當紫珠回院稟告之時，得知是媒婆遞來的信兒，溫綺羅縱是在暖房，炭火盆燒的正旺，也不由得心中一凜。

“甚麼前提？”趙十一問道。

那伴計看著銀子，眼神閃動，卻聞背後俄然傳來一道醇厚的男音，一個身著青衫的男人早已等待多時。

翌日一早，她換上一身不起眼的男裝，將如瀑的長髮高高挽起，又讓濁音備了一輛淺顯的馬車，低調地從後門出了府。

“掌櫃的曉得我所來為何，也就不必繞彎子了。”溫綺羅開門見山地說道。

待他們起家跟著趙十一來到隔壁雅間，隻見珠簾低垂，粉飾住了內裡之人的身影，隻模糊可見一個頎長的表麵。

隔壁雅間內，一個男人正背對著門口長身玉立，看不清麵龐。

溫綺羅不動聲色地躲避了他的刺探，“這就不勞掌櫃的操心了。不如待你成心脫手時，再來溫府遞帖。”說罷就要起家拜彆。

趙十一沉默半晌，彷彿在衡量利弊。他並不曉得溫綺羅為何要收買如此多的冰塊，但直覺奉告他，此事非同小可。

她定了定神，開口道：“中間過譽了，不知該如何稱呼？”

趙十一受命行事，並未直接尋到溫府，而是托了個慣常與溫府有買賣來往的媒婆，將動靜遞了疇昔。

趙十一斟茶的手僵在半空，轉眼又行雲流水，“我們店主剋日收買了一些冰塊，現在府頂用不了那麼多，便想著轉手一些出去。”

溫綺羅隨便掃了一眼貨架，漫不經心腸問道：“傳聞你們這裡收買冰塊？”

溫綺羅也不惱，隻是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，放在櫃檯上，悄悄推到伴計麵前，“我隻是想問問，如果要賣冰，該尋何人？”

一個伴計模樣的人迎了上來，笑容可掬地問道：“這位郎君內裡坐。”

“我家主子，一貫如此。”趙十一麵不改色地說道。

溫綺羅腳步一頓，唇角微微勾起。她就曉得，這農戶不會這麼等閒放過這個機遇。明知她有這個需求，卻冇有趁機趁火打劫，隻怕酒徒之意不在酒。

清風茶肆位於城東一條偏僻的冷巷內，門麵不大，卻非常潔淨整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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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溫…管事，久仰大名。”珠簾後傳來的降落男音，讓溫綺羅心中一凜，這聲音……竟有些熟諳，卻又一時想不起在那裡聽過。

“哦？不知掌櫃的籌算以甚麼代價出售？”溫綺羅不動聲色地問道。

“時價。”趙十一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