箏歌(清穿皇太極)_第184章 長恨人心(三) 首頁

字體:      護眼 關燈

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

他欣然歎了一聲,冇頭冇腦地問道:“憲鬥,你說……我是對了,還是錯了?”

當時明月,當年眷侶,她覺得的情深意切,存亡相隨,倒是逃不過一句不複當初。

海蘭珠心頭一震。

八月癸酉,金國六擺設成,頒銀印各一。皇太極公佈詔令,命固山額真察民痛苦,清理刑獄。甲午,察哈爾檮納楚虎爾來歸。

皇太極恍忽道:“他怒我擅權,即便是真動了殺心,我也信賴他隻是一時打動……你傳我的話下去,斯人已逝,開原的事情,我不想再究查了,明天我的話撂在這裡,誰也不準再咬著不放。”

侍衛與丫環驚呼著趕上前去,樓上的皇太極和海蘭珠聞聲,也一前一後地趕來查探。

海蘭珠望著那女子,心下瞭然她便是那位新冊封的東側妃,本來想要一吐真言的表情,也化作烏有了,這才怏然道:“你如許忙,這件事情,還是他日再說吧……”說著便扭頭要走。

這個題目,他憋在心中好久了,卻無人能說。

皇太極一時氣短,冇有再說下去。

海蘭珠隨範文程一同去了靈堂,見眾臣皆圍在禦前,勸說其不要過分傷懷。

誰知她還未開口,納納合便嫋嫋地上了鳳凰樓,方還麵龐憂色地喊了一句,“大汗——”又瞧見皇太極懷中正攬著彆人,是花容失容,手中的酒壺也回聲摔碎在地。

“大汗尋不到機遇與她和解,不過是因為她得杜度貝勒的庇護,如果將杜度派去彆處駐防,豈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,輕易很多了?”

海蘭珠鼻子一酸……她和葉布舒,展轉寧遠、錦州,又到大淩河,這些年吃了多少苦,隻要她內心清楚。

“治五哥的罪,是不得已而為之,隻可惜他脾氣過分剛烈,不肯知難而退……”

“如何會是平白無端?”範文程會心道:“東江那群人,撐不過三個月,到時要從山東本地路而逃,到了蓋州天然該有人策應不是?杜度貝勒與明人打交道是輕車熟路,派他去蓋州,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
人皆哄傳,皇太極在開原遇刺,這刺客乃是駐守在開原的正藍旗士卒,莽古爾泰的部下。

皇太極又望了一眼範文程,他們是君臣,亦是近三十年的朋友。

在大淩河禦前露刃一事,不但令得莽古爾泰在金國的低位一落千丈,更是完整將皇太極給觸怒了。且不說皇太極是否真是記仇之人,但被罪罰後,莽古爾泰的舊威不在,宦途前路更是暗澹,明白人都曉得,即便他不動謀反之心,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。

範文程足足請見了三次,最後才獲準予。

皇太極不但親身臨喪,漏儘三鼓鐘,才肯拜彆,又於中門設靈堂以祭奠。

海蘭珠垂眸道:“如果汗王內心另有情義,就不要再苦苦相逼了……”

留下這句話後,她便甩開他的手,寂然拜彆,再未回顧。

“若我承諾你,將他交還給祖可法呢?”皇太極讓步道:“你可情願返來?”

冬十月乙醜朔,皇太極親身前去開原巡查民情。

皇太極被禮部的人叨嘮一整日,說現在國泰民安,該當大辦壽宴,普天同慶纔是,都被他給回絕了。

她實在也冇想那麼多,隻是純真地想見他一麵,看到他安然無恙的返來,才肯放心。

疇前他都是申時就回宮,本日如何折騰得這般晚,約莫晚膳也未用纔是。

加入書架我的書架

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