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怪妖龍太貌美_第四十六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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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是日,合村落男婦兒童,無不畢赴,同觀社火。你道如何叫得社火?凡一應打鼓。踢球放彈。勾攔傀儡。五花囗弄諸般戲具,儘皆施呈,卻象獻來與神道觀玩的意義,實在隻是人扶人興,大師笑耍取樂罷了。以是天孫公子,儘有攜酒挾伎特來旁觀的。直待諸戲儘完,賽神禮畢,大眾齊散,止留下主會幾個父老,亭中同分神福,享實在餘,儘醉方休。此是積年故事。

父老內裡也有斯文在行的,大加讚美道:“怎的兩人寫來好似出於一手?真是才子才子,可稱雙絕!”王秀才與謝天香俱各內心喜好,兩下留意。父老一麵就命勒石工把三字刻將起來,一麵就請王秀才坐了首席,謝天香陪坐,大師儘歡吃酒。席間,王秀才與謝天香講論字法,兩人多是芳華仙顏,天然投機。父老每多是豐年紀,曆過多少事體過的,有甚麼不解意處?見兩情麵投意合,就攛掇兩下成其佳耦,厥後竟偕老畢生。這是兩個會寫字的成了一對的話。

村夫見國能小小年紀手腕高得高聳,儘傳他在田畔拾棗,遇著兩個羽士打扮的在草地上對坐安枰下棋,他在中間用著旁觀,道土覷著笑道:“此子亦好棋乎?可教以人間常勢。”遂就枰上唆使他攻守殺奪。救應防拒之法。也是他天緣所到,說來就解,明白不忘。羽士說:“自此可無敵於天下矣!”笑彆而去,而後公然下出來的迥出人上,必然所遇是仙長,得了仙訣過來的。有的說是這小夥子調喉,無過是他本性近這一家,又且耽在裡頭,以是轉造轉高,極窮了秘妙,卻又撰出見神見鬼的天話哄著愚人。這也是強口人不肯信伏的常態,總來不必辨其有無,倒是棋高無敵是個實的了。

王秀才道:“此書顏骨柳筋,無一筆分歧法,不成再易,就請寫完罷了。”父老不肯道:“專仰秀才大名,是需求煩妙筆一番!”謝天香也謙遜道:“賤妾偶爾戲耍,豈可當真!”王秀才道:“若要抹去二字,真是可惜!倘若小生寫來,一定有如此妙絕,悔之何及?恐怕難為父老每盛心推崇,客小生續成罷了。隻問適間大姐所用何筆?就請借用一用,若另換一管,鋒端分歧了。”謝天香道:“適間無筆,乃賤妾用汗巾角蘸墨寫的。”王秀才道:“也好,也好!就借來試一試。”謝天香把汗巾遞與王秀才,王秀才接在手中,向瓦盒中一蘸,寫個“亭”字續上去。看來筆法儼如一手寫成,毫無二樣。

因為棋名既出,又兼年小稀少,便有官員士夫。天孫公子與他來往。又有那不伏氣甘虧本的小二哥與他賭賽,十兩五兩輸與他的。國能垂垂手頭饒裕,禮度熟鬨,脾氣傲岸,變儘了村童氣質,弄做個斯文模樣。父母見他年長,要替他娶妻。國能就內心望頭大了,對父母說道:“我家流派寒微,目下獲得妻來不過是農家之女,村妝陋質不是我的仇家。兒既有此絕藝,便當挾此出遊江湖間,料不須帶著盤費走。或者不拘那邊天有緣在,等候依心象意尋個對得我來的好女兒為妻,方了平生之願!”父母見他說得話大,便就住了手。

這天隻為聘請王維翰秀才書石,特接著上廳行首謝天香在會上相陪喝酒。不想王秀才彆被朋友留住,一時未至。父老雖是設著酒菜,未敢自飲,呆呆等候。謝天香便問道:“禮事已畢,為何遲留不飲?”眾父老道:“專等王秀纔來。”謝天香道:“阿誰王秀才?”父老道:“便是馳名會寫字的王維翰秀才。”謝天香道:“我也久聞其名,可惜未曾會晤。本日社酒卻等他做甚?”父老道:“他許下在石碑上寫農芳亭三字,今已磨墨伏貼在此,隻等他來動筆罷然後喝酒。“謝天香道:“既是他還將來,等我學寫個兒耍耍何如?”父老道:“大姐又能寫染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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