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學路旁柳,甘同深穀蘭;遊蜂若相詢,莫作野花看。
劉二員外心生一計,叮囑舟人,教他乘月仙夜渡,移至無人之處,強|奸了他,取個執證回話,自有重賞。舟人貪了犒賞,公然乘月仙下船,遠遠撐去。月仙見不是路,喝他住船。那舟人那邊肯依?直搖到聲花深處,僻靜地點,將船泊了。走入船艙,把月仙抱住,逼著定要**。月仙自料難以脫身,不得己而從之。雲收雨散,月仙調悵,吟詩一首:
飛瓊朋友,偶彆珠官,未返神仙行綴。取次打扮,平常言語,有得多少妹麗?擬把名花比,恐旁人笑我,談何輕易。細思算,有葩豔卉,惟是深紅淺自而己。爭如這多情,占得人司千嬌百媚。須信畫堂繡圖,皓月清風,忍把工夫輕棄?自古及今,才子才子,少得當年雙美!且芭恁相偎倚,未消得憐我多纔多藝。願奶奶蘭心蕙性,枕媒介下,表餘深意。為盟誓,此生斷不辜鴛被。
卻說柳七官人過了姑蘇,來到餘杭縣上任,端的為官清正,訟簡詞稀。聽政之暇,便在大滌、天柱、由拳諸山,登臨玩耍,賦詩喝酒。這餘杭縣中,也有幾家官妓,輪番承直。但是訟碟中犯者妓馳名字,便不準行。妓中有個周月仙,很有姿色,更通文墨。一日,在縣衙唱曲情酒,柳縣宰見他似有不樂之色,問其原因。月仙低頭不語,兩淚交換。縣宰再一查問,月仙隻得奉告。本來月仙與本地一個黃秀才,情義甚密。月仙一心隻要嫁那秀才,親秀才家貧,不能備辦財禮。月仙守那秀才之節,誓不接客。老鴇再一逼迫,隻是不從;因是親生之女,無可何如。黃秀才書館與月仙隻隔一條大河,每夜月仙渡船而去,與秀才相聚,至曉又回。同縣有個劉二員外,愛月仙風韻,欲與歡會。月仙執意不肯,吟詩四句道:
孟潔然就誦了《北厥休上書》這一首。明皇道:“卿非鄙人之流,朕亦未為明主;然卿自不來見朕,朕何嘗棄卿也。”當下龍顏不悅,起駕去了。次日,張說入朝,見帝賠罪,因力薦潔然之才,可充館職。明皇道:“前朕聞孟潔然有‘流星譫銀河,疏雨滴梧桐’之句,何其清爽!又聞有‘氣蒸雲夢澤,波憾嶽陽樓’之句,何其雄渾!昨在朕前,偏述枯搞之辭,又且中抱恨望,非用世之器也。宣聽歸南山,以成其誌!”由是畢生不消,至古人稱為孟隱士。先人有詩歎雲:
自恨身為妓,遭汙不敢言。羞歸明月渡,懶上載花船。
不肯千黃金,願中柳七心;
這首吳歌,傳播吳下,至今有人唱之。
是夜,月仙仍到黃秀才館中留宿,卻不敢聲奉告,至曉回家。其舟人記了這四句詩,答覆劉二員外,員外將一錠銀子,賞了舟人去了。便差人聘請月仙家中情酒,酒到半酣,又去調戲月仙,月仙仍舊報阻。劉二員外取出一把扇子來,扇上有詩四句,教月仙誦之。月仙大驚!本來倒是舟中所吟四句,當下頓口無言。劉二員外道:“此處牙床錦被,強似聲花明月,小娘子勿再推托。”月仙滿麵羞漸,安身無地,隻得從了劉二員外之命。今後劉二員外曰逐在他家占住,不容黃秀才相處。
耆卿吟詞罷,彆了玉英上路。不一日。來到姑蘇處所,瞥見山明水秀,到個路旁酒樓上,沾飲一杯。忽聽得鼓聲齊響,臨窗而望,乃是一群兒童,掉了劃子,在湖上戲水采蓮。口中唱著吳歌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