執掌武唐_7.第7章 無意得詩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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細細思考半晌,謝瑾神情頓時為之一變,倉猝研磨提筆,尋來一張黃麻紙鋪在案上揮毫不止,奇峻矗立的筆跡霍然入目,寫的是: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;舉頭望明月,低頭思故裡。

麵對老者,像來辭吐自如的陳夫子仿若變得小我似地手足無措,他雙手作拱高高舉過甚頂,行得一個“九拜”當中最為昌大的頓首禮,顫聲開口道:“不知孔舍人何時到的江寧?門生真是欣喜至極!”

並且最關頭的,還是一氣嗬成毫無停滯,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,謝瑾抓破腦袋,也實在想不通本身為何俄然有了這般文才。

回想當日舊事,陳夫子不由有些澀然,紅著臉道:“當日我和懷玉不知端方,竟莽撞地跑到主考官府邸前去拜訪,倘若不是舍人你寬弘大量不覺得杵,說不定當場便要令家仆將我們轟出去。”

孔誌亮目睹朝局暗淡牝雞司晨,去歲一怒之下竟是去官不做,掛冠而去應老友之邀來到了江寧縣,這江寧地處江東風景美好,加上又是六朝古都,讓平生幾近從未分開長安的孔誌亮生出了隱居之心,結草為廬蟄居在江寧城東南的橫望山上,整日與老友下棋為樂,不時還看一個兵蠻子的笑話,倒也樂得其所。

陳夫子家住城北積善坊第三曲,府邸不大,前後共有三進,佈局安排簡樸卻又不失高雅,第一進除了前院外,便是待客的正堂,現在,陳夫子落在堂內仆人之位,采取的是最嚴厲的正襟端坐姿式,滿臉都是衝動難耐之色。

但是,他終是緊緊地抓住了,彷彿抓住那虛無縹緲的運氣,徹夜以後,他的統統將會產生翻天覆地的竄改。

紅日臨窗,天上的雲彩又薄又稀,城樓上的晨鼓如雷如潮地響徹開來,驚飛了棲息在秦淮河邊柳林中的一群麻雀,大街冷巷人們行動倉促,街邊的店鋪接踵開張,茶館、酒坊、書店、小吃鋪、珠寶坊、綢緞莊、瓷器店林林總總,多得讓人目炫狼籍。

震驚以後,謝瑾更多的則是欣喜,他也不曉得本身究竟是如何得來的靈感,這首詩念上去竟是琅琅上口,倘若明天拿給陳夫子請他評點,說不定陳夫子還會高看一眼,寬恕本身本日在講堂上的魯莽。

謝瑾不善詩賦,偶爾得詩一首也是極其下乘的打油詩,難登風雅之堂,然今晚偶然間作的這一首五絕,倒是壓韻精確清爽樸實,構思詳確而又奇妙,脫口吟成渾然無跡,如何不令他大感震驚。

這胡床並非床榻,而是一種能夠摺疊的簡便坐具,雙足交叉可供摺疊,照顧非常便利,為唐人慣用坐具之一,《承平禦覽·民風通》中記錄:(漢)靈帝好胡床。說的便是此物。

唐人好詩,故此唐時文學中尤盛詩賦,名流名詩膾炙人丁,瑰奇娟秀而又宏博遠致,如同百花爭奇鬥豔亮人眼眸,文學名流常常作得佳篇絕句,都會引發不小的顫動,乃至能夠獲得當政者的重視。

可惜這幾年賢人體弱病多目不能視,武後垂簾聽政二聖臨朝,皇權日漸旁落,武後大肆培植親信,以弘文館直學士劉禕之、著作郎元萬頃為倚重,時奉詔於翰林院草製,密令參決,以分中書門下二省之權,中書舍人垂垂形同虛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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