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濱朝署添妖孽,賢智經綸付碧漚。
鹵夫何知既翕,怒發一概芟除。
朔風天,胡霜地。凍色連波,波上寒煙砌。山隱濃如此接水,衰草無情,想在濃雲內。似撒鹽,疑飛絮。冰絲冰線,衾鐵如何睡?雁落寒汀人獨倚,酒入愁腹,化作苦楚淚。
徐鴻儒走入丁孀婦軍。丁孀婦道:“將主鬚髮檄文,調各州縣頭領的人馬,都期定七月月朔日,在兗州府寬廣處所會合。然後派定某將領兵往某處。也隻好分作兩路,先破了幾個城池,有了巢穴,方能成事。”徐鴻儒依了她傳檄各處。公然月朔日辰時,俱會於高橋處所,南往兗州府城,隻得十八裡路;兵將到齊,拜見將主徐鴻儒已畢。當時驍將原少,丁孀婦是女將中第一了。另有齊本恭、劉子孝兩員,能征慣戰,原是盜賊出身的將軍。他兩個部下,又有七八員上得陣的副將。徐鴻儒和丁孀婦商討定了,遣劉子孝帶了十餘將、三萬兵,打從鄒滕兩縣南犯徐州;遣齊本恭帶了五六員將、三萬兵,攻打兗州;本身同丁孀婦一乾將,反從東阿汶上巷子,出嶧縣去破了曲阜,再趨郯城。如果到處得勝了,再當傳檄會兵於黃家營,為渡淮之計。分撥已定,各領兵將住了一日,放炮啟程。恰是:
俄然冬過年來,十仲春初旬,飄飄蕩揚下起大雪來。巳牌下至申牌,雪還不住。有詞為證:
須信佛門真泛博,聖賢好絕總采集。
當時徐鴻儒同丁孀婦因破了滕縣,又破了嶧縣,陣容大振。在夏鎮、嶧山又各占了關鍵,立了巢穴,分兵將重去守了鄒縣。總兵楊肇基南征北討,不知上了多少戰陣,哪怕你這妖魔小醜。隻要嶧縣處所,與丁孀婦交兵,被她妖術搖惑了,官軍輸一陣與她。次日用雞犬血噴去,妖法不靈,丁孀婦兵敗,不知逃往何方。郯城、曲阜四周,都是丁孀婦的家將領兵,聞了丁孀婦敗走,一時兩圍俱解。楊肇基領兵直搗巢穴。徐鴻儒死守鄒縣孤城,部下兵將也冒死死戰。直到十月,糧儘援絕,徐鴻儒出城就縛,隻告饒了城中百姓。山東一帶處所才得承平。
未知後事如何,且聽下回分化。
墨客外洋侈奇功,島大將軍享大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