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十大禁燬小說文庫_第71章 樵史演義(8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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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國子監有個坐監的吳縣監生施元善,蒲月月朔日,起早往都城隍廟裡進香求簽。隻因去得忒早了,廟門未開,捲菸未起。忽聽得內裡呼喊聲響,施監生內心恍忽,打從門縫裡望望看,隻見廟裡很多紅袍的神道,階下很多執役的書吏。也不知幾千幾百,但隻是塞滿了一廟。嚇得個施監生魂飛魄散,連跌了幾跌。爬將起來,把額上撲了幾撲道:“啐,啐,啐。”立住了腳,聽廟裡再有甚聲響。隻聽得不遠不近,不住的唱名。細細的聽唱的名字,不甚明白。忽唱到何廷樞,施監生驚道:“何廷樞是現任屯院,誰唱他的姓名?真正奇特的事了。”又細細的聽那名字,都不認得。忽又聞聲潘雲翼並妾某氏、某氏,知是現任在京的官。施監生慌了,不敢久留,還是跑回下處去了。廟中王羽士,四更起來小解,聞聲殿上唱名的聲,內心迷惑。開房門出來,才至廟後,隻見前殿穿紅神道不計其數。一步一跌跑回房裡,抖了半晌。次早你傳我說,都道驚奇。有詩為證:

時價東兵圍攻寧遠處所,兵道袁崇煥率滿桂、趙率教出兵交兵,得勝一陣,寧遠圍解。魏忠賢又攘為己功,蔭弟侄一人都督僉事。有久在職方素諳邊事時為順天巡撫的申用懋上一本道:“薊鎮邊垣,比年崩塌,班兵約量歸薊,齊力興建,以保無虞。”魏忠賢反道是迂緩不切,隻批得“該部酌議複奏”。有詩為證:

提過範郎中詐病乞休。且說李應升、周順昌、黃尊素連續到京,都下了鎮撫司獄。隻要周起元在福建,路遠未到。當時因寧遠報捷,魏忠賢矯旨敘功,閣老顧秉謙、丁紹軾、黃立極眾等,與舊閣老孫承宗、魏廣微,各錦衣衛世千戶;東廠魏忠賢加恩三等,世襲都批示使,好不恩上加恩,威震天子。

豪傑腔血非孤灑,烈俠頭顱拚共梟。

異災京邸忽飛殃秋老一聲蟬叫,初晴山館人間,長藤高柳落日天。池魚新發水,盆菊乍生煙。卻得良朋來至,杖頭帶不足錢,我歌君拍醉還眠。明朝拚晏起,搦管譜當年。

素衣恐怕染京塵,乞得江湖老此身。

士子故意提沉迷,兆民何計救燃燒?

且說初二這一夜,前門城樓角忽見青色熒熒,如數皆熒火蟲,大家共觀。正在驚奇,忽又合攏來大如車輪,光照遠近。人都號令起來,才垂垂散了。

萬古宦官無此酷,羞將劉任問前朝。

留將大逆雙雙縊,劊子刀刀共戮屍。

最是臨風淒慘處,壁間俱是斷腸詩。題畢回房,再睡不著。拂燈起坐,忽想江上朋友送我行的唯有徐元修,倍覺關情,幾於腸斷。又作詩寄回彆他,並托他身後作傳。乃是二絕句,第一絕句道:

南州高士舊知聞,如水友情義拂雲。

《西江月》

造冊呼名事太奇,應遭天譴自無遺。

當時驚報府、縣,府、縣都同校尉來看驗。隻見高公在水中拱立北麵,肅若對君。時校尉索詐不休,縣官借勢打單。幸得知府曾櫻是個正氣的官,保全了一家性命。

那無錫一班校尉,正索詐不了。俄然十九日聞聲了姑蘇的動靜,連夜清算起家。緹帥張有威常日原清謹的人,況見時勢不好了,竟把駕帖送常州府不開讀竟去。先往北京報姑蘇大變的事情,便覺得頭功了。

藿食爭言肉食鄙,豈知訐謨付空紙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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