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,你有何計,說吧。”
燕思空坐在營內烤火,輕歎道:“封野,我看,還是歇息一日吧,如此雨勢,萬一趕上山體傾滑,結果不堪假想啊。”
封野輕哼道:“因為我配得起這兵權。”
“也並非冇有破敵之策。”封野道,“我們來之前已經推測此地能夠有埋伏,要破隘形之地,必破其一隘口。”
但現在封野為主帥,他隻能規勸,規勸不成,就順服。再者,險隘之地,也並非真是死地,若出得此地,他們就逃出世天了。
燕思空拱手道:“是,將軍。”
“叫將軍!”封野瞪向他,“燕思空,軍中無尊卑,卻有高低,你不必贅言。”
“可青須穀有死地之勢啊。”燕思空道,“兵法有雲,隘地若敵先居之,盈而勿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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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野挨著他:“我有些焦炙,你彆生我氣。”
燕思空躬身:“下官不敢。”
封野命令隻帶旬日口糧時,固然極其冒險,但若冇有此計鼓勵軍心,他們必困於深山。
“明日雨怕也不會停的。”燕思空道,“我已觀氣象數日,積雲不散,濕氣低垂,淤結於山中,三日內能夠都不會停。”
燕思空愣了愣:“……有過很多吧。”
如燕思空所言,第二日那雨還是淅淅瀝瀝下個不斷,封野讓雄師多歇息了小半日,才整軍解纜。
“可上麵另有一句,‘不盈而從之’。”封野目光灼灼地盯著燕思空,“走不走青須穀,我們都是九死平生,何不賭一把?”
“真的嗎?”封野眯起眼睛,逼近了一步,“我如何記得你與我回回定見相左,你是欺我幼年,甚麼也放心不下嗎?”
如果梁王已經探知他們進山,那麼唯有在此處設伏,才最有能夠將他們一網打儘。
這一戰打得便是速率,隻要他們搶得快,梁王就來不及設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