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為甚麼到這裡來呢？我是說，你為甚麼真的到這裡來呢？”

有個骨瘦如柴的男孩身穿斜紋呢夾克，抓住我的胳膊，在我耳邊低語。他問我要不要買些“性感的圖片”。

有個矮胖的男人站在球門四周，他鬍子斑白，穿戴灰色教袍，對著麥克風清清喉嚨。他身後阿誰埋在洞裡的女人仍不斷慘叫。他背誦了《可蘭經》上某段長長的經文，體育館內裡的人群俄然鴉雀無聲，隻要他鼻音甚重的聲音頓挫頓挫。我記得好久之前，爸爸對我說過一段話：那些自發得是的猴子，應當在他們的鬍子上撒尿。除了用拇指數念珠，背誦那本底子就看不懂的經籍，他們甚麼也不會。如果阿富汗落在他們手裡，我們全數人就得求真主保佑了。

這句話讓我再也笑不出來，睡意全消。“我累了。”我說，“我們睡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