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麼很好。”阿塞夫嘲笑著說。他按著索拉博的背,將他推向桌子右邊。索拉博的屁股碰到桌子,將其撞翻,葡萄掉了一地。他劈麵顛仆在葡萄上,上衣被葡萄汁染成紫色。穿戴一圈銅球的桌腳現在指向天花板。
“那是我的事情。”
“讓他留下,”阿塞夫說,奸笑著,“讓他看看。學點經驗對孩子有好處。”
“求求你。”
驚奇的神情在阿塞夫臉上一閃而過。“我感覺這畢竟算是享用。”他嘲笑著說,“但是,有些事情,像你如許的叛國之徒永久不會懂。”
我感覺天旋地轉,倚著索拉博,盤跚走下樓梯。樓上傳來阿塞夫聲聲慘叫,如同受傷野獸的哀嚎。我們走出來了,走進陽光中,我的手臂壓在索拉博肩膀上,然後我瞥見法裡德朝我們跑來。
“去吧,帶上他。”阿塞夫指著門說。
“奉安拉之名!奉安拉之名!”他說,眼睛大大地瞪著我。他將我的手臂摔在肩膀,背起我,朝卡車飛奔而去。我想我尖叫了。我瞥見他的拖鞋嘭嘭蹬著空中,甩打著他粗黑的後腳根。呼吸很痛。然後我看到了陸地巡洋艦的車頂,被放進後座,看到發皺的米色坐墊,聞聲車門翻開的叮叮叮聲音。一陣跑步聲繞過車身,法裡德和索拉博倉促談了幾句,車門用力關上,引擎策動。車子驀地前衝,我感到額頭上有隻小手。我聞聲街道上的聲音,幾聲呼喝,瞥見窗外的恍惚的樹朝後退去。索拉博在抽泣,法裡德仍不斷反覆著:“奉安拉之名!奉安拉之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