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幾日有很多人物入城,據聞南詔國遣了使團入京,也路過此地,想必兩位公子便是為了驅逐使團而來。”紅裳低頭略略地想了想,又勸道,“算是姐姐請你隨我前去,你也可藉機一觀,現在風起雲湧的厥後之輩,都是甚麼模樣。”
盧浚逸彷彿非常樂於見到劉豫章吃癟,也笑著轉移了話題:“請女人奏一曲濁音,讓我再飽耳福。”
“那不是正合你情意?他們想必是大戶人家,姐姐大可藉此機遇贖身出戶。”
紅裳來到跟前,懇求道。林宛從不允子歌出門見客,但看著紅裳愁眉未展的臉,子歌內心一軟,還是承諾了。
“小女粗鄙,名字不值公子操心。我看公子的酒壺空了,不如讓我下樓為公子添上吧。”
“知音難遇,盧公子過獎了。”
“春日宴,綠酒一杯歌一遍,再拜陳三願:一願郎君千歲,二願妾身常健,三願如同梁上燕,歲歲常相見。”
子歌話音剛落,卻感覺這句話似曾瞭解,劉豫章也麵露驚奇之色。
“女人有禮了。本日的琴曲甚是高雅,我正故意扣問琴者,冇想到卻恰好遇見了。”盧浚逸麵含淺笑,“我二人自京師而來,冇有推測,卻在此處賞得如此絕妙的雙壁。”
一曲唱罷,按例是合座喝采。紅裳下台後,趙姨娘與她私語了幾句,她順服地點點頭。
“劉公子,敝樂坊名為東風十裡,此酒便叫春日宴。”紅裳也不惱,淺笑作答。
他大喇喇地用手背抹了抹嘴角,問道,語氣隨便。
“隻是……劉公子指明想邀你一同去。”見子歌一副不甘心的神采,紅裳有些難堪,“子歌,他們但是京中權貴之子,姨娘說過,獲咎不得。”
子歌想藉機退下,劉豫章卻不依不饒,手按壺身,不肯讓步。子歌起了爭勝之心,伸手向他手肘上的穴位一點,她向來跟人打打鬨鬨時隻會這一手。劉豫章頃刻手臂痠麻,手稍稍放鬆,子歌便將酒壺撈走了。
子歌請她進屋,又給她沏了茶。
“喝酒誤事,我向來不好杯中之物,豫章你又不是不知。”盧浚逸無法地看了他一眼,眸光一閃,倒是向子歌看來,“敢問這位女人是否為簾後操琴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