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哉，妙哉。”大師品著席間呈上的糕點，交口獎飾。

“穆王爺對廚藝很有研討。那日我請郡主飲茶，郡主嚐了一口府上的糕點，便放下不吃了。”許氏娓娓道來，“我詰問她那邊分歧情意，她竟說是在南詔吃東西嬌養慣了，到大齊來到處都感覺分歧口味。”

“月半居但是城裡的金字招牌，但是穆王爺抄了月半居的方劑？”有女眷問道。

“小女紅裳、安歌，受澄江王相邀，特地自東風十裡來趙府獻藝，見過趙夫人。”

子歌望著窗外的小橋流水，一群頑童正肆意嬉鬨著，追逐幾盞剛放下水的河燈，那抹微小的火光落入她眼中，讓她不由得想起了謝邈，想起兒時在此放河燈時的回想。

他嘴角的笑容明朗，白衣飄飄，那抹苗條的身影，一向是她身側暖和的伴隨。

“堂堂南詔世子，豈是能容我們這些婦人說長道短的。穆王爺隻是閒暇時以烹調為樂，便遠勝我等在府中持家之人。”她話音未落，許氏便收回了的一聲冷哼。

“哦？夫人倒是引發了安歌的獵奇心呢。”子歌漫不經心腸應道，拿起一塊西子拜月。這糕點外覆薄薄的紅色糖皮，以蛋黃、蓮子及少量油、紅糖調和為餡，入口溫和甜膩，沾了抹茶粉同食，則恰好解膩。

少頃，有下人過來傳話，宴席中男賓已落座，女賓可隨許氏前去前廳。

“郡主在南詔畢竟是養尊處優，有些不適應也是該當的吧……”許氏身邊的一名妾室陪笑道，許氏橫了她一眼，她便低下頭，訥訥不言。

“我或許有體例，能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馬車緩緩行駛在青石板路上，子歌抱著瑤琴，與紅裳相對而坐。兩人皆是不語，隻聽到車伕不時地嗬叱過往行人讓路之聲。本日正值拜月會，城中幾條主街上均有各樂坊擺出的舞台，為的是兜攬主顧，增加名譽，故街道上人潮澎湃，摩肩接踵，車行極遲緩。

“走罷，我們還需籌辦籌辦呢。”

依蓮兒的脾氣，說出此話的語氣必定是非常爽直的，子歌不由莞爾。不知為何，此時蓮兒竟冇有在女眷之列，子歌還盼著本日能再與她一敘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馬車終究停了下來。子歌掀起簾子，先下了車，瑤琴在懷，她獵奇地四下張望著。這是一所占地頗廣的院落，他們此時站在側門，故來往行人略微少一些。她眼尖地瞥見主路上有幾人縱馬奔馳而過，此中一人便是高湛，想必趙宇現在正在府前恭迎。

她們規端方矩地施了禮後，便在一旁坐下，有丫環上來斟茶。子歌的目光劃過翠翹的臉，發明她雙目微紅，臉上另有幾道紅印，像是被懲罰過，內心頓時一陣難過。

“正巧相反，穆王爺聰明絕頂，調幾道好菜毫不在話下，反而是月半居用了王爺的方劑。”許氏擺了擺手，“疇昔王爺曾在大齊居住，對風土民情很有眷戀，以是常來玩耍。這方劑便是他在月半居用餐時，因不滿其口味與主廚爭論，店東畢恭畢敬向他求得的。”

“歌兒……你已看到我的境遇，打扮與否，我都難再出頭。”她低聲說道。

“二位女人便在此籌辦吧，稍後自有人來請。”許氏對紅裳子歌略一點頭，“一樣是樂坊出身，你二人便如此落落風雅、溫婉可兒，可瞧我們趙家娶進門的，怎地如此狐媚不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