資治通鑒_第117章 (2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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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月,戊午,太尉張醫免。丙寅,以大司農張禹為太尉。

北匈奴遣使稱臣進獻,願和親,修呼韓邪故約。帝以其舊禮不備,未許;而厚加犒賞,不答其使。

是歲,初令郡國以日北至按薄刑。

十一月,癸卯,以大司農沛國徐防為司空。防上疏,覺得:“漢立博士十有四家,設甲乙之科以勉勸學者。伏見太學試博士弟子,皆以意說,不修家法,私相包庇,開生奸路。每有策試,輒興諍訟,論議紛錯,相互是非。孔子稱‘述而不作’,又曰‘吾猶及史之闕文’。今不依章句,妄生穿鑿,以遵師為非義,意說為得理,輕侮道術,浸以成俗,誠非聖旨實選本意。改薄從忠,三代常道;專精務本,儒學所先。臣覺得博士及甲乙策試,宜從其家章句,開五十難以試之,解釋多者為上第,引文明者為高說。若不依先師,義有相伐,皆正覺得非。”上從之。

戊寅,梁節王暢薨。初,居巢侯劉般薨,子愷當嗣,稱父遺意,讓其弟憲,遁逃久之,有司奏請絕愷國。肅宗美其義,特優假之,凱猶不出。積十餘歲,有司複奏之,侍中賈逵上書曰:“孔子稱‘能以謙遜為國乎何有’。有司不原樂善之心,而繩以循常之法,懼非長克讓之風,成含弘之化也。”帝納之,下詔曰:“國法崇善,成人之美,其聽憲嗣爵。遭事之宜,後不得覺得比。”乃征愷,拜為郎。

三月,戊辰,臨辟雍饗射,赦天下。

永元十六年甲辰,公元一零四年秋,七月,旱。

陰皇後多妒忌,寵遇浸衰,數懷恚恨。後外祖母鄧朱,出入宮掖,有言後與朱共挾巫蠱道者;帝使中常侍張慎與尚書陳褒案之,劾以大逆無道,朱二子奉、毅,後弟輔皆考死獄中。六月,辛卯,後坐廢,遷於桐宮,以憂死。父特進綱他殺,後弟軼、敞及朱家眷徙日南比景。

冬,十一月,丙辰,詔曰:“幽、並、涼州戶口率少,邊役眾劇,束脩良吏進仕路狹。撫接蠻夷,以報酬本,其令緣邊郡口十萬以上,歲舉孝廉一人,不滿十萬,二歲舉一人,五萬以下,三歲舉一人。”鮮卑寇右北平,遂入漁陽,漁陽太守擊破之。

辛酉,司徒魯恭免。

班超久在絕域,大哥思土,上書乞歸曰:“臣不敢望到酒泉郡,但願生入玉門關。謹遣子勇隨安眠獻物入塞,及臣生在,令勇目見中土。”朝廷久之未報,超妹曹大師上書曰:“蠻夷之性,悖逆侮老;而超旦暮上天,久不見代,恐開奸宄之源,生逆亂之心。而卿大夫鹹懷統統,莫肯遠慮,如有卒暴,超之力量不能從心,便為上損國度累世之功,下棄忠臣極力之用,誠可痛也!故超萬裡歸誠,自陳苦急,延頸逾望,三年於今,未蒙省錄。妾竊聞古者十五受兵,六十還之,亦有歇息,不任職也。故妾敢觸死為超求哀,匄超餘年,一得生還,複見闕庭,使國度無勞遠之慮,西域無匆急之憂,超得長蒙文王葬骨之恩,子方哀老之惠。”帝感其言,乃征超還。八月,超至洛陽,拜為射聲校尉;玄月,卒。超之被征,以戊己校尉任尚代為都護。尚謂超曰:“君侯在本國三十餘年,而小人猥承君後,任重慮淺,宜有以誨之!”超曰:“大哥失智。君數當大位,豈班超所能及哉!必不得已,願進愚言:塞外吏士,本非孝子順孫,皆以罪惡徙補邊屯;而蠻夷懷鳥獸之心,難養易敗。今君性嚴急,水清無大魚,察政不得下和,宜蕩佚簡易,寬小過,總綱領罷了。”超去,尚私謂所親曰:“我以班君當有奇策,今所言,平平耳。”尚後竟失邊和,如超所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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