資治通鑒_第166章 (2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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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水。

玄月,阜與敘進兵,入鹵城,昂、奉據祁山,以討超。超聞之,大怒,趙衢因譎說超,使自反擊之。超出,衢與梁寬閉冀城門,儘殺超老婆。超進退失據,乃襲曆城,得敘母。敘母罵之曰:“汝背父之孝子,殺君之桀賊,六合豈久容汝!而不早死,敢以臉孔視人乎!”超殺之,又殺趙昂之子月。楊阜與超戰,身被五創。超兵敗,遂南奔張魯。魯以超為都講祭酒,欲妻之以女。或謂魯曰:“有人若此,不愛其親,焉能愛人!”魯乃止。操封討超之功,侯者十一人,賜楊阜爵關內侯。

魏公操納三女為朱紫。

秋,七月,魏始建社稷、宗廟。

劉璋敕在所供奉備,備出境如歸,前後贈遺以巨億計。備至巴郡,巴郡太守嚴顏拊心歎曰:“此所謂‘獨坐窮山,放虎侵占’者也。”備自江州北由墊江水詣涪。璋率步騎三萬餘人,車乘帳幔,精燦爛日,往會之。張鬆令法正白備,便於會襲璋。備曰:“此事不成匆促!”龐統曰:“今因會執之,則將軍無用兵之勞而坐定一州也。”備曰:“初入他國,恩信未著,此不成也。”璋推備行大司馬,領司隸校尉;備亦推璋行鎮西大將軍,領益州牧。所將將士,更相之適,歡飲百餘日。璋增備兵,厚加資給,使擊張魯,又令督白水軍。備並軍三萬餘人,車甲、東西、資貨甚盛。璋還成教,備北到葭萌,未即討魯,厚樹恩德以收眾心。

建安十八年癸巳,公元二一三年春,正月,曹操進軍濡須口,號步騎四十萬,攻破孫權江西營,獲其都督公孫陽。權率眾七萬禦之,相守月餘。操見其舟船器仗軍伍整肅,歎曰:“生子當如孫仲謀;如劉景升兒子,豚犬耳!”權為箋與操,說:“春水方生,公宜速去。”彆紙言:“足下不死,孤不得安。”操語諸將曰:“孫權不欺孤。”乃徹軍還。

魏公操欲複肉刑,令曰:“昔陳鴻臚覺得極刑有可加於仁恩者,禦史中丞能申其父之論乎?”陳群對曰:“臣父紀覺得漢除肉刑而增加於笞,本興仁惻而死者更眾,所謂名輕而實重者也。名輕則易犯,實重則傷民。且殺人償死,合於古製;至於傷人,或殘毀其體,而裁翦毛髮,非其理也。若用古刑,使淫者下蠶室,盜者刖其足,則永無淫放穿窬之奸矣。夫三千之屬,雖末可悉複,若斯數者,時之所患,宜先施用。漢律所殺,決死之罪,仁所不及也,其餘逮死者,可易以肉刑。如此,則所刑之與所生足以相貿矣。今以笞死之法易不殺之刑,是重人支體而輕人軀命也。”當時議者,唯鐘繇與群議同,餘皆覺得未可行。操以軍事未罷,顧眾議而止。

初,曹操在譙,恐濱江郡縣為孫權所略,欲徙令近內,以問揚州彆駕蔣濟,曰:“昔孤與袁本初對軍官渡,徙燕、白馬民,民不得走,賊亦不敢鈔。今欲徙淮南民,何如?”對曰:“是時兵弱賊強,不徙必失之。自破袁紹以來,明公威震天下,民無他誌,情麵懷土,實不樂徙,懼必不安。”操不從。既而民轉相驚,自廬江、九江、蘄春、廣陵,戶十餘萬皆東流江,江西遂虛,合淝以南,唯有皖城。濟後奉使詣鄴,操迎見,大笑曰:“本但欲使避賊,乃更驅儘之!”拜濟丹楊太守。

法正至荊州,陰獻策於劉備曰:“以明將軍之英才,乘劉牧之之脆弱;張鬆,州之股肱,呼應於內;以取益州,猶反掌也。”備疑未決。龐統言於備曰:“荊州荒殘,人物殫儘,東有孫車騎,北有曹操,難以得誌。今益州戶口百萬,土沃財產,誠得覺得資,大業可成也!”備曰:“今指與吾為水火者,曹操也。操以急,吾以寬;操以暴,吾以仁;操以譎,吾以忠。每與操反,事乃可成耳。今以小利而失期義於天下,何如?”統曰:“亂離之時,固非一道所能定也。且兼弱攻昧,逆取順守,前人所貴。若事定以後,封以大國,何負於信!本日不取,終為人利耳。”備覺得然。乃留諸葛亮、關羽等守荊州,以趙雲領留營司馬,備將步兵數萬人入益州。孫權聞備西上,遣舟船迎妹,而夫人慾將備子禪還吳,張飛、趙雲勒兵截江,乃得禪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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