資治通鑒_第348章 (3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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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徐州刺史建平王景素,孝友清令,服用儉素,又好文學,禮接士大夫,由是有佳譽;太宗特愛之,異其禮秩。時太祖諸子俱儘,諸孫唯景素為長;帝凶狂失德,朝野皆屬意於景素。帝孃家陳氏深惡之,楊運長、阮佃夫等欲擅權勢,倒黴立長君,亦欲除之。其腹心將佐多勸景素舉兵,鎮軍參軍濟陽江淹獨諫之,景素不悅。是歲,防閣將軍王季符獲咎於景素,單騎亡奔建康,告景素謀反。運長等即欲出兵討之,袁粲、蕭道成覺得不成;景素亦遣世子延齡詣闕自陳。乃徙季符於梁州,奪景素征北將軍、開府儀同三司。

乙酉,加荊州刺史沈攸之開府儀同三司,攸之固辭。在朝欲征攸之而憚於發命,乃以太後令遣中使謂曰:“公久勞於外,宜還京師。任寄實重,未欲輕之;進退可否,在公所擇。”攸之曰:“臣無廓廟之資,居中實非其才。至於撲討蠻、蜑,克清江、漢,不敢有辭。雖自上如此,去留伏聽朝旨。”乃止。

甲午,撫軍長史褚澄開東府門納南軍,擁安成王準據東府,稱桂陽王教曰:“安成王,吾子也,勿得侵犯。”澄,淵之弟也。杜黑騾徑進至杜姥宅,中書舍人孫千齡開承明門出降,宮省恇憂。時府藏已竭,皇太後、太妃剔取宮中金銀器物以充賞,眾莫有鬥誌。

先是,月犯右法律,太白犯大將,或勸劉勔解聘。勔曰:“吾執心行己,無愧幽明,若災眚必至,避豈得免!”勔暮年頗慕高貴,立園宅,名為東山,遺落世務,罷遣部曲。蕭道成謂勔曰:“將軍受顧命,輔幼主,當此艱钜之日,而深尚安閒,廢省羽翼。一朝事至,悔可追乎!”勔不從而敗。

俄而丁文豪之從知休範已死,稍欲退散。文豪厲聲曰:“我獨不能定天下邪!”許公輿詐稱桂陽王在新亭,士民惶惑,詣蕭道成壘進謁者以千數。道成得,皆焚之,登北城謂曰:“劉休範父子昨已就戮,屍在南岡下。身是蕭平南,諸君凝睇之,名刺皆已焚,勿恐憂也。”

夏,蒲月,丙午,魏主使員外散騎常侍許赤虎來聘。

乙卯,魏詔曰:“下民凶戾,不顧親戚,一報酬惡,殃及闔門。朕為民父母,深所湣悼。自今非謀反、大逆、外叛,罪止其身。”因而始罷門、房之誅。

秋,七月,庚辰,立皇弟友為邵陵王。

癸巳,柔然寇魏敦煌,尉多侯擊破之。尚書秦:“敦煌僻遠,介居西、北強寇之間,恐不能自固,請內徙就涼州。”群臣集議,皆覺得然。給事中昌黎韓秀獨覺得:“敦煌之置,為日已久。雖逼強寇,人習戰役,縱有草竊,不為大害。循常置戍,足以自全;而能隔閡西、北二虜,使不得相通。今徙就涼州,不唯有蹙國之名,且姑臧去敦煌千有餘裡,防邏甚難,二虜必有交通阯□之誌;若騷動涼州,則關中不得安枕。又,士民或安土重遷,招引外寇,為國深患,不成不慮也。”乃止。

沈攸之聞敬兒上,恐其見襲,陰為之備。敬兒既至,奉事攸之,親敬乃至,動輒谘稟,信饋不斷。攸之覺得固然,酬謝款厚。累書欲因遊獵會境上,敬兒報覺得:“心期有在,景跡不宜過敦。”攸之益信之。敬兒得其事蹟,皆密白道成。道成與攸之書,問:“張雍州遷代之日,將欲誰擬?”攸之即以示敬兒,欲以間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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