資治通鑒_第398章 (1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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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葛榮代修禮統眾,令人說津,許覺得司徒;津斬其使,恪守三年。杜洛四周之,魏不能救。津遣其子遁突圍出,詣柔然頭兵可汗求救。遁日夜泣請,頭兵遣其從祖吐豆發帥精騎一萬南出。前鋒至廣昌,賊塞隘口,柔然遂還。乙醜,津長史李裔引賊入,執津,欲烹之,既而舍之。瀛州刺史元寧以城降洛周。

乙酉,魏葬孝明天子於定陵,廟號肅宗。

三月,癸未,葛榮陷魏滄州,執刺史薛慶之,住民死者什八九。

大通二年戊申,公元五二八年春,正月,癸亥,魏以北海王顥為驃騎大將軍、開府儀同三司、相州刺史。

爾朱榮與元天穆議,以彭城武宣王有忠勳,其子長樂王子攸,素有令望,欲立之。又遣從子天光及親信奚毅、倉頭王相入洛,與爾朱世隆密議。天光見子攸,具論榮心,子攸許之。天光等還晉陽,榮猶疑之,乃以銅為顯祖諸子孫各鑄像,唯長樂王像成。榮乃起兵發晉陽,世隆逃出,會榮於上黨。靈太後聞之,甚懼,悉召王公等入議,宗室大臣皆疾太後所為,莫肯致言。徐紇獨曰:“爾朱榮小胡,敢稱兵向闕,文武宿衛足以製之。但守險要以逸待勞,彼懸軍千裡,士馬疲弊,破之必矣。”太後覺得然,以黃門侍郎李神軌為多數督,帥眾拒之,彆將鄭季明、鄭先護將兵守河橋,武衛將軍費穆屯小平津。先護,儼之從祖兄弟也。

魏靈太後再臨朝以來,嬖倖用事,政事縱弛,威恩不立,盜賊蜂起,封疆日蹙。魏肅宗年浸長,太後自以所為不謹,恐擺佈聞之於帝,凡帝所愛信者,太後輒以事去之,務為壅蔽,不使帝知外事。通直散騎常侍昌黎穀士恢有寵於帝,使領擺佈;太後屢諷之,欲用為州,士恢懷寵,不肯出外,太後乃誣以罪而殺之。有蜜多道人,能胡語,帝常置擺佈,太後令人殺之於城南,而詐賞格購賊。由是母子之間嫌隙日深。

蕭寶寅圍馮翊,未下;長孫稚軍至恒農,行台左丞楊侃謂稚曰:“昔魏武與韓遂、馬超據潼關相拒,遂、超之才,非魏武敵也,但是勝負久不決者,扼其險要故也。今賊守禦已固,雖魏武複活,無以施其智勇。不如北取蒲阪,渡河而西,入其腹心,置兵死地,則華州之圍不戰自解,潼關之守必內顧而走。支節既解,長安可坐取也。若愚計可取,願為明公前驅。”稚曰:“子之計則善矣;然今薛修義圍河東,薛鳳賢據安邑,宗正珍孫守虞阪不得進,如何可往?”侃曰:“珍孫行陳一夫,人緣為將,可為人使,安能令人!河東治在蒲反,西逼河漘,封疆多在郡東。修義驅帥士民西圍郡城,其父母老婆皆留舊村,一旦聞官軍來至,皆有內顧之心,必望風自潰矣。”稚乃使其子子彥與侃帥馬隊自恒農北渡,據石錐壁,侃聲言:“今且停此以待步兵,且觀民情向背。命送降名者各自還村,俟台軍舉三烽,當亦舉烽呼應;其無應烽者,乃賊黨也,當進擊屠之,以所獲賞軍。”因而村民轉相告語,雖實未降者亦詐舉烽,一宿之間,火光遍數百裡。賊圍城者不測其故,各自散歸;修義亦逃還,與鳳賢俱請降。丙子,稚克潼關,遂入河東。

魏肅宗亦惡儼、紇等,逼於太後,不能去。密詔榮舉兵外向,欲以脅太後。榮以高歡為前鋒,行至上黨,帝複以私詔止之。儼、紇恐禍及己,陰與太後謀鴆帝。癸醜,帝暴殂。甲寅,太後立皇女為帝,大赦。既而下詔稱:“潘充華本實生女,故臨洮王寶暉世子釗,體自高祖,宜膺大寶。百官文武加二階,宿衛加三階。”乙卯,釗即位。釗始生三歲,太後欲久專政,故貪其幼而立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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