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重生]兩都紀事_第8章 香水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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載佑帝固然年青且體弱,執掌了十數年江山帝位又怎會好欺負?阿木爾搶東西過冬,讓他搶便是了,兩兵相接恰好摸索西戎現在的兵力多少,知己知彼百戰百勝。若下定決計一舉肅除,不愁尋不到開戰的藉口,難的隻是該派何人剿除西戎,攢軍功聲望。

皇後說到這兒便墮入沉默,眼底裡有恍忽可見的哀慟,忍冬服侍在旁已然掩袖拭淚。

母後這是當真的?這瓶香水裡摻雜了很多植物脂香,導致香味濃烈刺鼻,天然合適體/味大的西方人,對於從未打仗過香水又體/味輕的中原人來講,必然無福消受。

唐瀠撐著下巴天真問道:“大鬍子?”

願他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,卻也怨他功高震主權傾朝野。

皇後的語氣篤定平和,唐瀠迷惑地昂首看她,卻見她一截耳垂被染得通紅,悄悄咬著下唇,扯謊非常艱钜的模樣。唐瀠笑得捂肚子,幾乎從榻上滾下去,幸而被皇後撈嚴實了。被皇後無法又警告地看了一眼,這才規端方矩地乖乖坐好。

唐瀠假裝似懂非懂的模樣咬動手指導點頭,她更加確信皇後暗害宗室子的傳聞做不得真了,隻是三位養在未央宮的儲君中毒身亡並非無中生有,又該作何解釋?

“唐大人,這邊請。”皇後握緊唐瀠的小手心,向身後半步的男人說道。

想家嗎?草木葳蕤薄霧覆蓋的姑蘇,漏風漏雨漏雪漏沙的房屋,給孩子起名極度不走心的爹,舊衣新裁為家用憂愁的娘……天然是想家的,唐瀠直到現在都還記得本身剛出世時,父母歡樂雀躍的笑聲――那是她宿世未曾有過的體驗。即便再馳念,窮其平生,恐怕也難以走出皇宮走出燕京,姑蘇已經成為她回不去的故裡。唐瀠昂首望了眼被宮苑高牆豆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,她心想,幸虧父親規覆宗籍,爹孃的日子會比以往好過很多。

“哎喲――”乳孃端著一碗肉泥粥驚叫一聲,騰出一隻手將唐瀠拉起來,“昨夜積雪,宮人才掃清的處所,涼得很,怎地說坐就坐。”乳孃給她拍拍灰,見她手裡握著一支掛了半個山查的木棍,驚奇道,“糖葫蘆?誰給的?”

她那吃貨哥哥哪兒忍得住饞,若不是乳孃出來了,他恐被騙去阿孃說的“食人窟”裡,怕是連半個山查都不會給mm剩下。胖雖胖,撒丫子溜得快,放眼望去,仿若一隻敞口大碗生了兩條腿,嘴裡吐核腳下生風。

唐玳是宣城郡王的嫡宗子,mm剛自父王的側妃肚子裡鑽出來冇多久,他便被過繼給了天子。唐瀠的這聲“哥哥”極大地滿足了他好為長兄的心機,咧嘴一笑,席地坐在未央宮外的石階上,見mm握不住糖葫蘆,挺直腰桿聲音抬高裝老成:“哥哥幫你拿,你想吃便奉告哥哥。”

俄然瞥見遊廊下款步而行的窈窕身影,唐瀠蹦跳高呼:“母後!”隨即,像離弦之箭般破風射向皇後,掛件兒似的黏在皇後的腿上不肯起來。一歲出頭的孩子,能走能跑了,更加不想受人束縛,跑得快卻不懂如何將腳步放緩,幸而四周冇有牽絆之物。皇後見她未摔著,便放下心,摸了摸她柔嫩光滑的後頸,知她馳念本身了定然不肯隨彆人走,遂讓乳孃歸去歇歇。

唐玳年僅四歲,自幼錦衣玉食金山銀海,未曾向誰道過歉,對小mm唐瀠也拉不下臉來。他細心想了想,本身貪食,阿孃常製止他,越是製止他越是染上愛食甜食的風俗,便將甜食當作哄慰mm的最好禮品,揹著阿孃獻寶似的拿甜滋滋的糖葫蘆到小mm麵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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