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歌實在是彆人所作。”祁寒起家道，“我隻是拾人牙慧。”

世人俱都看向周瑜，卻見他不怒反笑，道：“張德容你器對勁得，視人如芥，天然瞧不上我這江南匹夫。我不與你計算，可你先前對涼州這些羌夷漢胡的豪傑們出言不遜，倒是大大的不該。須知豪傑常於草澤，蛟龍匿在深淵，這臨琴賦詩之事，不需我親身施為——隨便點一名馬將軍帳下之人，便能接上魏子京的詩歌，你可信賴？”

馬騰也道：“恰是。周公瑾莫要汲引我帳下這些莽夫了，魏子京詩歌佳妙，哪是隨便甚麼人都接得上的。”

馬超卻笑之以鼻，道：“周公瑾你怕是看錯了，此人在我帳下三年，非常粗鄙笨拙。從未聽聞他能吟詩作對！”心底卻莫名生出幾分奇特之感，暗想：“他毫不成能是周公瑾口中的藏龍臥虎之輩，也冇有甚麼不凡之處，定是如此。”一雙俊目便瞪著祁寒，傲然逡巡打量了一番，更加篤定本身的設法。

“西北有浮雲，亭亭如車蓋。

……

坐在他身邊的小吏特長肘捅他：“喂，喂，在叫你呢。”

祁寒多飲了幾杯，由一名小兵攙引著出了帳門，冷風一吹，更激得體內如焚如炙，難受至極。他推開小兵，往大帳背麵吐了一番，這才漸漸走回。隻是身材冰冷，遽然起了一身的寒栗，又感頭痛欲裂，神態卻奇特地復甦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