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九洗劫了他的藥房,對他的家底略有所窺見,算是占了便宜,是以便嫣然道:“那便是我先。”說著,從袖中摸出一隻銀蓮花形狀的鏤雕小盒,盒蓋一開,隻見內裡正趴著一隻嬰兒握拳大小的銀環蜘蛛,蛛背上猶生著詭異斑紋,瞧上去彷彿一小我臉普通。
曾九這才又輕扶扇邊,向歐陽鋒明眸流轉一盼,道:“歐陽山主,你要不要也嚐嚐?”
歐陽鋒旁觀不語,卻見那駱駝口誹謗口一遇毒液,頃刻間便皮肉便慘白了一小片,血頓時止住不流。莊上奴婢在廣場上擺好座椅、奉上茶點,舉傘撐扇與二人乘涼,不過半盞茶工夫,那駱駝俄然前足一軟,跪倒在地,呼呼喘氣流涎,駝奴不管如何也喚不起,不過幾個呼吸工夫,那駱駝便再不動了。
歐陽鋒道:“如何叫更輕易施放?”
曾九素手拈起一顆青葡萄,施施然道:“好,我們再比第二局。”
曾九道:“我在橫斷山中網羅了很多好蛛,取最毒者雜交數輩,養了很多年才培出兩三隻,這一隻給取名兒叫怨女銀蛛。你方纔瞧它背上人臉,像不像個抽泣的女子?”
歐陽鋒睨著她笑道:“這就不勞操心了。不過她與你一比,如同魚目較之明珠,若我有你這般動聽的愛姬,天然各式顧恤,捨不得這麼狠心。”
歐陽鋒側首一看中間滴漏,約莫出了時候,口中道:“這蜘蛛甚麼花樣?”
歐陽鋒不解其意,但貪看她美態動聽,心中微生歡樂,便也一笑。
那蜘蛛一受光照,微微動了動,搬提螯足向銀蓮盒緣外一爬。曾九伸出粉嫩指尖悄悄點了點它的背,那蜘蛛竟不咬她,反而趴住不動了。
歐陽鋒緊緊盯住她,也不知在看甚麼。貳心底曉得曾九在轉花腸,卻不辯駁,而是點了點頭,道:“好。第二比,第三比又是如何比法?一併定下罷。”
曾九道:“取一隻海碗來。”仆人不敢怠慢,未幾時便從藥房裡捧出一隻粗瓷大碗,曾九兩指悄悄捏了捏那蜘蛛的頭部,使鼇針在碗沿內一觸,未幾時針頂滴出一豆漿白透明的毒液,滑落到了碗底。曾九將那蜘蛛放回盒中扣蓋,道:“碗裡倒滿水取一小酒杯,在這駱駝舌頭上破個小口,把那杯毒水倒上去就行了。”